第 7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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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8 章
她居然敢無視他？
在確認席昭的確是在心無旁騖地摸那塊平平無奇的石頭, 並且根本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裏後，華洋恨得牙癢癢，但他漸漸停止了掙紮的動作, 冷眼看著席昭在做的事情。
手下的花紋給自己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席昭皺著眉頭回想，到底是在哪裏見過與它相似的東西, 一邊分出一縷靈氣探入陣眼裏面。
雖然這個陣眼從外面看上去沒有任何特殊, 不知為何突然出現的華洋也沒有覺得它有什麽特別之處，甚至覺得席昭是特意用這種方法挑釁他。但是在席昭將靈氣刺入這塊偽裝得十分好的石頭後, 被觸動的陣眼開始有了劇烈的反應。
具體體現在陣法開始瘋狂扭曲, 即便是被席昭困住但依舊能好好呆在原地的華洋因為沒站穩猝不及防地倒在了地上，並且隨著陣法的扭曲開始滾來滾去，宛如一個巨大的毛巾卷, 偏生他渾身僵直，即便身體各處被撞擊也無法發出任何聲音，甚至連慘叫都無法喊出來。
早有準備的席昭就沒有華洋那般狼狽了，她依舊專註在陣眼上，沒有分一絲一毫的眼神給像垃圾一樣在地上翻滾的華洋。
她認真地看著陣眼，探入的靈氣換了一個方向, 陣法內立刻又發生了變化。
華洋終於停了下來, 但是他卻一點都不開心。他感到空氣裏的溫度急劇上升, 熱得他想要把衣服全部脫掉, 他滿頭通紅地望著席昭, 不可置信地發現她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好似根本就沒有與他處在同一個空間。
為什麽啊！
華洋自然不知道, 這些都是因為席昭串起來戴在脖子上的那一片羽毛。
元一可不是一般的鳥，他身上拔下來的最好看的羽毛自然不是他口中所說的簡簡單單的隱藏氣息。
更準確地說, 是隱藏席昭整個人的存在。
陣法到底是陣法，陣法內的所有反應都是針對入侵者，而席昭此時在陣法“眼中”完全不存在，所以無論陣法發生什麽變化，承受這一切的就只有突然跑出來卻什麽都還沒來得及做就被控制住的華洋。
在確認席昭的確一點都沒有被影響到之後，華洋甚至產生了一絲懷疑，覺得這個陣法莫不是她故意布下的好引誘自己上鉤，不然她怎麽一點事情都沒有？
華洋此時已經不管這裏是不是華家的地盤，他一心覺得席昭就是故意的，尤其是發現席昭時不時地回頭看他，華洋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心中對席昭的恨意更甚。
至於席昭……她還真不是故意的。
她早就把華洋這個人忘到後腦勺去了，怎麽可能分心在他身上。不過她會回頭觀察華洋反應如何，來判斷陣法中的情況。
在席昭眼裏，華洋就是一個用來實驗的物體，她本來還在想該如何直觀地感受到陣法的變化，恰好華洋此時出現，雖然聒噪了一些，但是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華洋在短短的時間內體會到了生不如死，隨著痛苦一起加劇的是對席昭的恨意，在察覺到陣法有所減弱，而他也終於可以活動開來的時候，華洋心中的仇恨達到了巔峰。
還需要一步，陣法就可以破了。席昭看著最後的那一個步驟，正準備下手，突然發現陣眼裏的靈氣在一瞬間消失，陣眼趁此機會迅速修覆陣法，將她方才找到的漏洞全部修覆，席昭也因為陣眼反噬回來的力臉色一白。
與此同時，還有一件更加不好的事情發生。
“不好意思，忘記告訴你一件事。”華洋終於可以動嘴，他陰森森地看著席昭，迫不及待地說：“你現在，是我的祭靈。”
華洋說完就等著席昭露出驚慌的神情，在祭靈還沒有被禁止的時候，這個名字就是帶有侮辱性的，成為祭靈就代表著你的存在完全是為了別人，一個連自己的靈氣都掌控不了的修士，自然沒有人權，因而祭靈其實與奴隸沒有區別。
至於席昭，雖然她如今的身份是滄寒的弟子，但若是拋開這一點不談，她也只配當自己的奴隸。
“從此以後，我就是你的主人。”華洋洋洋得意地說，“若是你能學會如何討好我，說不定我會對你之前所做的一切既往不咎，饒你一次。”
席昭平靜地看著華洋說完，她腦海裏有關於這兩個字的記憶。
“劍尊已經禁止祭靈的存在。”此前伏翊告訴過她。
華洋臉色一僵，很快便恢覆如常，不甚在意地說：“那又如何？那不過是劍尊閣下對外的說法，凡事都沒有絕對。”
“聽聞他為人並不圓滑。”滄寒的原話是說劍尊像茅坑裏的臭石頭，席昭自動在腦海裏轉化為了更加容易理解的意思。
“……你以為你自己很了解劍尊閣下嗎？”華洋找不到話反駁，臉色突然陰沈下來。
“你知道的也不過是你師尊告訴你的，你師尊與劍尊閣下向來不和，難道能有劍尊閣下的女兒更加了解他？”華洋一氣之下將明雪楠說了出來。
原來那位劍尊有個女兒，這個念頭在席昭腦海裏過了一遍，她並沒有太在意這件事。但她知道一件事情，或許師尊對那位劍尊的了解的確還不夠準確。
見席昭不說話，華洋越發猖狂：“像你這樣的孤女，自然不知曉親人的庇護才是最牢靠的。師門也好，朋友也罷，關鍵時刻都會拋棄你，只有你的血緣親人才會永遠站在你這一邊。”華洋也不管明雪楠與劍尊到底是什麽關系，反正那女的說劍尊會將她當成親生女兒看待就對了。
“實話告訴你，將你煉成我的祭靈之事劍尊閣下的女兒也知道，但劍尊並沒有阻止，說明他對於這件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想要用劍尊閣下來壓我？你有什麽資格。”華洋語氣裏滿滿都是對席昭的不屑，對她沒有一個好出身的鄙夷。
他本以為自己的這番話會刺痛席昭，卻不想她臉色依舊平靜，即便知曉自己有可能被他人當成祭靈也沒有絲毫驚慌。
看來，那個劍尊並沒有傳聞中的那麽高風亮節，席昭默默想著。
華洋沒有從席昭臉上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情緒，頓時不爽，他想要讓席昭嘗嘗自己的教訓，讓她知道自己方才所說的並不是在恐嚇。
“等你變成一個廢人，你看你師尊還會承認你是他的弟子嗎？”一想到這個場景華洋就熱血沸騰，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席昭那副淡定的模樣被打破的樣子。
他沒有再廢話，毫不客氣地從席昭身上汲取靈氣，瞬間一股不屬於自己的靈氣進入自己的靈脈，華洋本來已經做好了嫌棄席昭的準備，卻沒想到她的靈氣一進來，他瞬間就有一種靈臺清明的感覺，一種從未有過的舒暢之感充盈著他的軀體。
這、這是她的靈氣？華洋一楞，隨即狂喜。本來席昭此時還算不上他的祭靈，華洋最開始答應華金良的這個提議也只是想要報覆席昭而出，但是此時他才是真正萌生了想要將席昭占為己有的念頭。
若是她真的成為自己的祭靈，那麽她的靈氣豈不是任自己索取？華洋貪婪的眼神在席昭身上來回打量，宛如滑膩陰暗的毒蛇一般令人心生惡心。
席昭並沒有阻止華洋的行為，她早就知道自己身上被人下了另外一種咒，卻不想這麽快對方就露出了馬腳。原來那咒跟祭靈有關。
那麽問題來了，大師兄最初提到過顧家十分喜歡豢養祭靈，但是後來被劍尊禁止了。現在祭靈之法重現，倘若如華洋所說，劍尊應當知曉此事，而席昭之前隱隱覺得自己身上的血煞咒與祭靈的咒有些相似之處，那是不是說明，血煞咒，或許與劍尊有關？
華洋還在貪婪地從她身體裏汲取靈氣，而席昭一早就斷開了與師姐之間的鏈接並沒有被波及到對方，她能感覺到有一股力量在自己的靈脈裏橫沖直撞，恨不得將路途中遇到的一切全部吞下去。
席昭眼神閃爍了一瞬。
席昭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裏完全不反抗，一開始華洋還有些懷疑她是不是有後手，但是隨著她的靈氣越來越多的進入自己的身體，華洋開始飄飄然地沈浸其中，也完全沒有了心思再去想其他。
饒是在靈氣最濃的修煉之地，他都沒有見過這般純粹的靈氣，這就是祭靈的玄妙之處嗎？
不，很久之前華洋見識過修士從祭靈身上汲取靈氣，那些修士雖然看似十分舒爽，但與吃丹藥時差不多，而那些被吸走靈氣的祭靈一個二個都是面黃肌瘦根本直不起身的虛弱模樣，若不是想留著他們下次再用，或許一個不小心就會就他們直接吸幹。
反觀席昭，華洋已經完全沈浸在她的靈氣帶來的玄妙之處裏，但她也只是臉色蒼白了些，帶來的影響根本可以忽略不計。
“你還真是天生的祭靈。”華洋情不自禁地感嘆道，“只要你好好跟著我，我不會虧待你的。”他此刻拿出了些許真心。
席昭突然轉過頭盯著他，華洋以為她被自己說動了，正洋洋得意，卻聽見她突然開口道；“你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什麽？”華洋以為她是在問自己她的靈氣如何，他忍不住說：“你的靈氣是我見過最純粹的，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靈氣，你到底是什麽……”
話沒說完，華洋突然不受控制地吐了一口黑血。
他尚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就聽見席昭用十分冷靜的聲音說道：“你將我身上的血煞咒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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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敢無視他？
在確認席昭的確是在心無旁騖地摸那塊平平無奇的石頭, 並且根本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裏後，華洋恨得牙癢癢，但他漸漸停止了掙紮的動作, 冷眼看著席昭在做的事情。
手下的花紋給自己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席昭皺著眉頭回想，到底是在哪裏見過與它相似的東西, 一邊分出一縷靈氣探入陣眼裏面。
雖然這個陣眼從外面看上去沒有任何特殊, 不知為何突然出現的華洋也沒有覺得它有什麽特別之處，甚至覺得席昭是特意用這種方法挑釁他。但是在席昭將靈氣刺入這塊偽裝得十分好的石頭後, 被觸動的陣眼開始有了劇烈的反應。
具體體現在陣法開始瘋狂扭曲, 即便是被席昭困住但依舊能好好呆在原地的華洋因為沒站穩猝不及防地倒在了地上，並且隨著陣法的扭曲開始滾來滾去，宛如一個巨大的毛巾卷, 偏生他渾身僵直，即便身體各處被撞擊也無法發出任何聲音，甚至連慘叫都無法喊出來。
早有準備的席昭就沒有華洋那般狼狽了，她依舊專註在陣眼上，沒有分一絲一毫的眼神給像垃圾一樣在地上翻滾的華洋。
她認真地看著陣眼，探入的靈氣換了一個方向, 陣法內立刻又發生了變化。
華洋終於停了下來, 但是他卻一點都不開心。他感到空氣裏的溫度急劇上升, 熱得他想要把衣服全部脫掉, 他滿頭通紅地望著席昭, 不可置信地發現她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好似根本就沒有與他處在同一個空間。
為什麽啊！
華洋自然不知道, 這些都是因為席昭串起來戴在脖子上的那一片羽毛。
元一可不是一般的鳥，他身上拔下來的最好看的羽毛自然不是他口中所說的簡簡單單的隱藏氣息。
更準確地說, 是隱藏席昭整個人的存在。
陣法到底是陣法，陣法內的所有反應都是針對入侵者，而席昭此時在陣法“眼中”完全不存在，所以無論陣法發生什麽變化，承受這一切的就只有突然跑出來卻什麽都還沒來得及做就被控制住的華洋。
在確認席昭的確一點都沒有被影響到之後，華洋甚至產生了一絲懷疑，覺得這個陣法莫不是她故意布下的好引誘自己上鉤，不然她怎麽一點事情都沒有？
華洋此時已經不管這裏是不是華家的地盤，他一心覺得席昭就是故意的，尤其是發現席昭時不時地回頭看他，華洋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心中對席昭的恨意更甚。
至於席昭……她還真不是故意的。
她早就把華洋這個人忘到後腦勺去了，怎麽可能分心在他身上。不過她會回頭觀察華洋反應如何，來判斷陣法中的情況。
在席昭眼裏，華洋就是一個用來實驗的物體，她本來還在想該如何直觀地感受到陣法的變化，恰好華洋此時出現，雖然聒噪了一些，但是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華洋在短短的時間內體會到了生不如死，隨著痛苦一起加劇的是對席昭的恨意，在察覺到陣法有所減弱，而他也終於可以活動開來的時候，華洋心中的仇恨達到了巔峰。
還需要一步，陣法就可以破了。席昭看著最後的那一個步驟，正準備下手，突然發現陣眼裏的靈氣在一瞬間消失，陣眼趁此機會迅速修覆陣法，將她方才找到的漏洞全部修覆，席昭也因為陣眼反噬回來的力臉色一白。
與此同時，還有一件更加不好的事情發生。
“不好意思，忘記告訴你一件事。”華洋終於可以動嘴，他陰森森地看著席昭，迫不及待地說：“你現在，是我的祭靈。”
華洋說完就等著席昭露出驚慌的神情，在祭靈還沒有被禁止的時候，這個名字就是帶有侮辱性的，成為祭靈就代表著你的存在完全是為了別人，一個連自己的靈氣都掌控不了的修士，自然沒有人權，因而祭靈其實與奴隸沒有區別。
至於席昭，雖然她如今的身份是滄寒的弟子，但若是拋開這一點不談，她也只配當自己的奴隸。
“從此以後，我就是你的主人。”華洋洋洋得意地說，“若是你能學會如何討好我，說不定我會對你之前所做的一切既往不咎，饒你一次。”
席昭平靜地看著華洋說完，她腦海裏有關於這兩個字的記憶。
“劍尊已經禁止祭靈的存在。”此前伏翊告訴過她。
華洋臉色一僵，很快便恢覆如常，不甚在意地說：“那又如何？那不過是劍尊閣下對外的說法，凡事都沒有絕對。”
“聽聞他為人並不圓滑。”滄寒的原話是說劍尊像茅坑裏的臭石頭，席昭自動在腦海裏轉化為了更加容易理解的意思。
“……你以為你自己很了解劍尊閣下嗎？”華洋找不到話反駁，臉色突然陰沈下來。
“你知道的也不過是你師尊告訴你的，你師尊與劍尊閣下向來不和，難道能有劍尊閣下的女兒更加了解他？”華洋一氣之下將明雪楠說了出來。
原來那位劍尊有個女兒，這個念頭在席昭腦海裏過了一遍，她並沒有太在意這件事。但她知道一件事情，或許師尊對那位劍尊的了解的確還不夠準確。
見席昭不說話，華洋越發猖狂：“像你這樣的孤女，自然不知曉親人的庇護才是最牢靠的。師門也好，朋友也罷，關鍵時刻都會拋棄你，只有你的血緣親人才會永遠站在你這一邊。”華洋也不管明雪楠與劍尊到底是什麽關系，反正那女的說劍尊會將她當成親生女兒看待就對了。
“實話告訴你，將你煉成我的祭靈之事劍尊閣下的女兒也知道，但劍尊並沒有阻止，說明他對於這件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想要用劍尊閣下來壓我？你有什麽資格。”華洋語氣裏滿滿都是對席昭的不屑，對她沒有一個好出身的鄙夷。
他本以為自己的這番話會刺痛席昭，卻不想她臉色依舊平靜，即便知曉自己有可能被他人當成祭靈也沒有絲毫驚慌。
看來，那個劍尊並沒有傳聞中的那麽高風亮節，席昭默默想著。
華洋沒有從席昭臉上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情緒，頓時不爽，他想要讓席昭嘗嘗自己的教訓，讓她知道自己方才所說的並不是在恐嚇。
“等你變成一個廢人，你看你師尊還會承認你是他的弟子嗎？”一想到這個場景華洋就熱血沸騰，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席昭那副淡定的模樣被打破的樣子。
他沒有再廢話，毫不客氣地從席昭身上汲取靈氣，瞬間一股不屬於自己的靈氣進入自己的靈脈，華洋本來已經做好了嫌棄席昭的準備，卻沒想到她的靈氣一進來，他瞬間就有一種靈臺清明的感覺，一種從未有過的舒暢之感充盈著他的軀體。
這、這是她的靈氣？華洋一楞，隨即狂喜。本來席昭此時還算不上他的祭靈，華洋最開始答應華金良的這個提議也只是想要報覆席昭而出，但是此時他才是真正萌生了想要將席昭占為己有的念頭。
若是她真的成為自己的祭靈，那麽她的靈氣豈不是任自己索取？華洋貪婪的眼神在席昭身上來回打量，宛如滑膩陰暗的毒蛇一般令人心生惡心。
席昭並沒有阻止華洋的行為，她早就知道自己身上被人下了另外一種咒，卻不想這麽快對方就露出了馬腳。原來那咒跟祭靈有關。
那麽問題來了，大師兄最初提到過顧家十分喜歡豢養祭靈，但是後來被劍尊禁止了。現在祭靈之法重現，倘若如華洋所說，劍尊應當知曉此事，而席昭之前隱隱覺得自己身上的血煞咒與祭靈的咒有些相似之處，那是不是說明，血煞咒，或許與劍尊有關？
華洋還在貪婪地從她身體裏汲取靈氣，而席昭一早就斷開了與師姐之間的鏈接並沒有被波及到對方，她能感覺到有一股力量在自己的靈脈裏橫沖直撞，恨不得將路途中遇到的一切全部吞下去。
席昭眼神閃爍了一瞬。
席昭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裏完全不反抗，一開始華洋還有些懷疑她是不是有後手，但是隨著她的靈氣越來越多的進入自己的身體，華洋開始飄飄然地沈浸其中，也完全沒有了心思再去想其他。
饒是在靈氣最濃的修煉之地，他都沒有見過這般純粹的靈氣，這就是祭靈的玄妙之處嗎？
不，很久之前華洋見識過修士從祭靈身上汲取靈氣，那些修士雖然看似十分舒爽，但與吃丹藥時差不多，而那些被吸走靈氣的祭靈一個二個都是面黃肌瘦根本直不起身的虛弱模樣，若不是想留著他們下次再用，或許一個不小心就會就他們直接吸幹。
反觀席昭，華洋已經完全沈浸在她的靈氣帶來的玄妙之處裏，但她也只是臉色蒼白了些，帶來的影響根本可以忽略不計。
“你還真是天生的祭靈。”華洋情不自禁地感嘆道，“只要你好好跟著我，我不會虧待你的。”他此刻拿出了些許真心。
席昭突然轉過頭盯著他，華洋以為她被自己說動了，正洋洋得意，卻聽見她突然開口道；“你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什麽？”華洋以為她是在問自己她的靈氣如何，他忍不住說：“你的靈氣是我見過最純粹的，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靈氣，你到底是什麽……”
話沒說完，華洋突然不受控制地吐了一口黑血。
他尚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就聽見席昭用十分冷靜的聲音說道：“你將我身上的血煞咒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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